轮到站岗执勤的李延杰在大金山岛码头入口处来回渡步,默想着执守孤岛的日子,这是他带领张志明、陈翔、王劲松、袁杭波4名同志来到大金山岛上守卫的第四个月。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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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山岛是个无人岛,以前偶有零星游人上岛“探险”,世博前一年开始禁止游人上岛后这里已是人迹罕至。为确保世博会安全的万无一失,大金山岛仍被列为驻守目标之一,上海公安边防总队5名官兵从此开始了他们驻守无人岛的日日夜夜。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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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样的世博风景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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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想过繁华的大上海还有不通水电,甚至连人都没有的地方。”东北小伙李延杰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授衔就分配到守岛任务。“说实话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看我们守卫的世博会。不过我们80后天性乐观,现在我看到的风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我们五人小组称这是‘另一样的世博会风景’!”说完这句话时,李延杰乐呵呵地和战友们一起检查装备,开始这一天的第二次巡逻。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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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山岛位于杭州湾口北部,距大陆金山嘴6.2公里。岛的形状略呈菱形,中部宽阔,西部狭窄,海岸线长度2390米,面积0.229平方公里,主峰高103.4米,是上海市最高和最大的基岩岛。大金山岛不通水、不通电,也没有电视、无法上网,在岛上只有四位老人,分成两组,每组两人轮流住在岛上守岛。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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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岛的5名官兵主要任务是巡逻和站哨,每次从山下走到山顶,下山;再围着岛屿转一圈,单程差不多五六公里。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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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位半个月一换的守岛老人,岛上再没其他人,李延杰他们上岛后除了基地每隔三天为他们送来补给外基本上见不到外人。“守岛的老人是金山本地人,说的话和市区不一样,很难懂,所以交流不多。唯一一次几名游客想上岛,被我们劝离了。其实不希望他们马上走,很久没说话,每个人都成了‘话痨’,不过职责所在,还是让他们尽快离开了。”李延杰他们口中“劝离游人”成了上岛后发生的“大事件”,反反复复提及。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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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电力,平时对讲机和手机都只能关机,在每天固定时刻开机向指挥部汇报情况。这里没有淡水,只有定期送来的瓶装水,每人每天定量,洗漱不舍得用,大部分时候是用海水将就一下。吃饭的问题更大,由于没有能源,他们吃的都是一种称作“自热米饭”的方便食品,一共三种口味,时间久了闻到自热米饭的味道就想吐。午餐肉和鱼罐头可以保证,但天天吃下来这味道也受不了。“有时想吃方便面,不过没有热水,只好把方便面当饼干啃。”在他们的临时营房里,还可以看见摆放整洁的内务。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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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哨后他们在营房里看看书、下下棋、打打扑克,不过天黑后就都做不成了。这时候听收音机成了他们最奢侈的娱乐。由于小岛位于沪浙交界地,在岛上不同位置收到的电台也不同。士官张志明总结道:“上山石阶五分之四以下处收到的是浙江电台,以上则是上海电台。”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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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山岛毕竟是无人岛,岛上植被繁密,野生动物很多,最常见的是猕猴,由于人迹罕至,这些猴子并不怕人。官兵们被告诫不能在岛上乱闯,据守岛的老人说在岛上常常可以见到一米长的蜈蚣、碗口粗的蟒蛇,还有蝎子、蜥蜴等。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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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接到消息,儿子已呱呱坠地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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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五人小组上岛后的事情,士官张志明成了新爸爸是另一个重大事件。张志明是浙江人,世博安保工作开始前,妻子已怀孕好几个月,本来张志明打算在妻子快生产前回去,但妻子在预产期前生产,加之岛上通讯不便,等张志明接到消息时儿子已呱呱坠地。生孩子是个大事,没能陪在妻子身边,张志明觉得很愧疚,也很遗憾。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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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批了张志明的假,他返回家中一星期,之后就返回岗位。“现在是世博安保工作最紧张的时候,能回家一星期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的大部分同事从进入世博安保决战期以来就没休息过一天。”张志明现在每天傍晚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为了省电每次也不敢多说,“听一听妻子和孩子的声音,觉得很满足”,谈起家人,张志明一脸的幸福。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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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岛的5名战士除张志明外,其余都还没成家,但也大多有了牵挂的人,不过在没有电的岛上即使是电话连情也是奢侈的事情,只能每天开机一会儿,诉一诉想念之情。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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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里人也充满了愧疚,好不容易举办一次世博会,家人很希望能陪他们去看一看,但每次都只能和他们说抱歉。”为了世博会,他们每一个人都付出了许多。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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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石子找贝壳,寂寞中乐观坚守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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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吃了我的红烧牛肉米饭!”战士袁杭波高喊,一副很气愤的样子。经过大家一致指证,队长李延杰成了最大嫌疑人。“我看你的牛肉饭快过期了,特地帮你吃掉的。”李延杰操着东北口音为自己辩解。“这盒牛肉饭就是怕你们偷吃,我特地藏起来的!”士兵袁杭波不依不饶。“好吧好吧,先还你一盒咖喱鸡肉饭,下次补给来了再送一盒牛肉饭给你。”虽然身为队长,李延杰也不得不认错求饶。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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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为一盒米饭争执,实际上这是战士之间借以消遣的玩笑。岛上时间过得特别慢,他们时不时会故意“无事生非”,做点偷吃别人的东西、藏起别人物品的事情,当事人乐在其中,旁观者也跟着乐。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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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岛久了,一些烦躁、郁闷的情绪不由而生,队长李延杰看上去仍是学生模样,但他像模像样当起“带头大哥”,经常给战士们讲讲笑话、拉到海边的大石头上坐下谈谈心。“其实也只是简单聊聊家庭人生理想之类的话题,交流下等换岗后找时间去看世博会的幻想,聊过后大家的情绪明显会好许多。”说这话时,李延杰望着远处玩自制的“斗鸡”游戏的几名战士,海浪一下下扑打在他脚下的石头上。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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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岛的日子里,他们想了很多方法打发时间,比如打扑克牌,输的人在脸上贴满纸条。抛石子比赛也是他们经常做的游戏,抛石子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比赛力量,看谁抛得远;另一种是“打水漂”,找一些碟状的贝壳或石子,投出去看在水面上能跳几次,跳得越多的人越厉害。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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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登山比赛,看谁爬山最快;找贝壳,比赛谁寻找到的贝壳最漂亮,还正儿八经选出“评委”进行评判,奖品是一包薯片或者一包瓜子,赢家可以一个人吃完禁止其他人“抢劫”……5名战士想出来的游戏方法可谓五花八门。这些二十来岁年纪的战士,面对枯燥的工作和生活,仍然充满了天天向上的乐观精神。 D!8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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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下山了,结束一天任务的5名官兵围坐在海边的石头滩上,夕阳映照出他们长长的身影,并在5人的身上投下一圈金黄色的剪影。 D!8v$(#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