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06】上山路景
\h'7[vkr \h'7[vkr 恶梦开始
\h'7[vkr \h'7[vkr 我和新驴夏天是跟着前队走的,出发之前我还问了一下向导还有多少路要走,穿着拖鞋走在队伍前面的向导说大约二个小时。夏天走不快,一会儿就掉队了,我开始逞能,决定陪夏天一起走。一路沿着山腰的小道前行,一边基本上都是近七、八十度的陡坡。山雾越来越大,能见度只有十多米,幸好一路上几乎没有分岔,前队的路标做得也很明确,所以认路倒也没什么困难。汗水夹杂着雾水将我的衣裤浸湿,湿粘的衣裤贴在皮肤上已没什么感觉了,但那条运动裤慢慢滑到了低腰裤,背包的腰带扣在裤子的橡皮筋上很是酸痛,真后悔没有听谢亚龙的话好好练练“叉腰肌”。天正在一点点暗下来,前方的路还是看不到头,我们的营地在哪儿呢?
\h'7[vkr \h'7[vkr 迷路
\h'7[vkr \h'7[vkr 18:20天完全黑了,我们点亮的头灯开始在草丛是找路艰难前行,早已体力透支的我俩相互鼓励,没有停下脚步。17:15我们找不到前面的路了,挡在我们俩前面的是一块巨石,路在我们面前戛然而止,我努力找出路无果,回想起从点起头灯到现在路上没看到一个路标(也许是天黑没注意到),而我们行走的实际时间亦已远超出向导所说的二个小时,于是我相信:我们俩在黑夜中的悬崖边迷路了。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我们可能迷路了,我们得去找后队,球以前来过,认得路”。我故作镇定地安慰夏天。当我们边往回走边玩命地吹响求生哨却听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我们俩都明白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内心的恐惧感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几何级上升,求生欲以无可争议的优势战胜了体力极限,心力与体力的消耗让我的体能急剧下降,当四十分钟后在求生哨的帮助下终于找到球球带领的后队的时候,我崩溃了。然而真正让我彻底完全无条件崩溃到死的是:球球在听完我的描述后很确定地告诉我:“你们之前所走的路是对的!你们折返的地方离营地只四十分钟的路程”。阿门,夏天你不要怨我。
\h'7[vkr \h'7[vkr 回归
\h'7[vkr \h'7[vkr 和后队“会师”后一起缓慢前行,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小道的两边不断出现凉亭和村庄。但我心里很清楚,往边上迈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的胃酸开始住上涌,直到我的喉咙口,整个食道有如灼伤一般,啃过了干粮喝过了水也不管用。我只感觉两条腿不象是我自己的,整个人就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往前走。到达营地的时候已是22:15,看到营地灯光的那一刹那,没有惊喜,没有眼泪,没有欢呼,就象是一个被设计好程序的机器人,默默地以最省电的优化方案去完成最后的规定动作。前队已然扎好帐篷、煮好姜汤和热粥在等我们。没有洗脸、没有涮牙、更没有洗脚洗澡,仍旧是最少位移优化程序,吃完倒头便睡,一切非生存必须的程序全部被删除。
\h'7[vkr \h'7[vkr 后来才知道,29日晚上我和夏天曾三次在昏暗的头灯下爬过的一块有点斜的大石头,其边就是几百米的悬崖,掉下去绝无生还希望,也幸亏是晚上看不清,过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不知者无畏!
\h'7[vkr \h'7[vkr 云海日出
\h'7[vkr \h'7[vkr 我们的营地在白鹤观,离金顶只有几分钟的脚程,当晚在那儿驻扎了不下四个驴队,早上5点多就被嘈杂的人声吵醒,一会儿向导也来“叫床”:“快起来看云海,你们的运气很不错,今天的云海非常漂亮,我常上山也难得看到这么好的云海”。辛苦上山不就是为了看这个吗?咬着牙用四肢的骨骼把自已撑了起来,摇摇晃晃来到观前的悬崖边,日出前的那一抺红光在天的尽头画出了一根细细的水平线,把个云海照得层次分明,煞是好看。云海上下翻滚着,使得远处的山尖在云海中时隐时现。十多分钟后,一道金光从云海尽头射来,让人一下子睁不开眼来,随着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欢呼,太阳也在迫不及待地上升,天空在转瞬之间由红变金,由金变白。云海更妩媚了,山更亲切了,人也开始散了。其实相对结果来说,大家更在乎的是过程,只是美好的过程往往过于短暂,抓住了才不枉此行。看日出如此,生活也是如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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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07】日出前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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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08】日出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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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09】日出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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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日出云海